第29章 前往京城前的准备一

看他脸色越难看。

    “十年前，你谎报原料价钱，原50文原料，你与供货商狼狈为奸，上报高达2两，赚取差价5000两不止。五年前，玫瑰香胭脂大卖，你谎报数量，赚取银两3000两。数十年，你坚持做假账，骗取银两高达上万辆。这每一笔，账本上都有记录。”

    “撒谎！这账本是假的！我没做！你血口喷人！谁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假账本来冤枉我！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思倒歹毒！”王掌柜矢口否认道，一边用力的撕毁账本。

    月舒儿也不担心，看着王掌柜一手一手的撕着，满地都是纸屑。随手又扔出一本，看见王掌柜看都不看就准备撕，说道：“我劝你先看看！你七年前在安徽老家安置的大宅，庭院楼阁，假山流水，听说比我月家还要壮阔。所花费用高达近万两。我算过你来我月家十三年，七年前你工作五年，按照你每年交上来的份额，计算你所得，五年你应该获得一万二千零五十两。除开你保养怡红院小翠，城东养陈寡妇做外室所剩余不足八千两。为何盖得起万两大宅，还大摆流水宴，置办土地花去五千两。我问你，所花哪里来？

    五年前，你外室给你生了一个儿子，你给她置办了一座宅子，一家商铺，所花五千两。三年前，你侄子娶亲，你拿出七千两！一个普通的掌柜有这么多年？一年前你女儿出嫁，你更是陪嫁了千亩良田。王掌柜家底倒是非常的丰厚！这个账本对着之前那个看倒是看的很清楚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王掌柜脸色灰败，他看向月舒儿的眼光终于去掉了轻蔑，惊骇地看着年纪小小的女子。突然的他声嘶力竭地说道：“铺子里的伙计都是我的徒弟。别以为安插了个秋菊在我这里就能顶用！我告诉你，我的手艺不可能传授给她的！我走了，你一个调香的都没有，你的铺子就只有关门大吉！”

    说着仿佛能够给自己底气，王掌柜脸色慢慢恢复。

    月舒儿微笑着看向王汉山说：“你认为，我近来卖的香水生意如何？”

    王掌柜脸色白了一分，月舒儿清淡的微笑此时在他眼里不亚于恶魔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听说上次秋菊试调了一枚安神香很得贵妇们喜欢？”

    王掌柜脸色更白，他打算月舒儿的话，再次愤怒说道：“你这些都是小打小闹！哼！你不过才做多久生意！我在你对面开家铺子，你的生意就全部都没了！”只是语气里面难掩虚张声势。

    月舒儿怜悯地看着一把年纪的王掌柜，放出自己的王牌说：“你以为我在乎这个铺子吗？我手下商铺数十家，一家小小的胭脂铺，关掉就关掉了。再则：你以为我既然决定撤掉你，不会做点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说着，月舒儿淡淡地吩咐着旁边的冬梅，说：“去把从苏州请来的杨先生请进来。”

    王掌柜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彻底灰败。他自然知道苏州调香鬼才杨先生，名气更在自己之上。虽然不明白月舒儿请得动他，但既然有了杨先生，自己就彻底失去了价值。凭着他这些年的中饱私囊，月舒儿只怕不会善了。

    识时务为俊杰，虽王掌柜十分不甘对一名小丫头示弱，但他此时别无选择，更是有些吓破胆。

    王掌柜扑通一声跪在月舒儿的面前，痛哭流涕道：“我认错，求小姐放过我，我一把年纪了！为月家做了这些年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！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！求小姐饶过我这次！以后我一定倾心相授。”

    月舒儿看着变脸迅速的王掌柜，心里暗叹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，见了棺材变脸却如此之快。只是，她见过了他嚣张的一面，自然不会被现在的模样所打动。

    “现在给你两种选择。第一你这些年贪我月家不少银子，还上你贪去的银子，不再出现在扬州，我不追究。第二，报官。”月舒儿依旧淡淡的，但语气不容置疑。

    王掌柜露出肉痛的表情，龇牙咧嘴的模样十分扭曲。他自然之道这些年自己贪了多少钱。还想再说什么，商量一下。

    月舒儿杏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掌柜，斩钉截铁地说：“不要试图报着侥幸心理。我不是我爹！给你三天时间，我相信你这些年利用这些银子赚了也不少，我不要多，把贪的本金还上！否则……”月舒儿笑了笑，定定地说，“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！”

    王掌柜低眉顺眼地应着，心思却活络着如何逃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