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锐变 第三章 进城务工

    “嚯，那个铁球做什么用的，那么大！”

    “这几栋楼可真高，有三十层吧！大风来了刮倒可咋办呦！楼下还那么多人，一砸一大片，嘿嘿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铁轨吗，中间枕木排队似的一层层，挺好看。不过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火车呢，唉，有机会去坐坐。”

    “美女真多，那个红裙子女的穿衣服怎么那么少？咳咳，非礼勿视！非礼勿视！”

    “上高架桥了吧，电视里坐的过山车也是这感觉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窗外的异样景象，赵云脑子里跑马一样的不时闪现各种念头。农村里可没有这么多新奇有趣的玩意。

    到地方司机喊下车。赵云才开始无奈，这郑州自己也不熟悉，而且坐的这个从老家来郑州的车是黑车！不进站！自己打电话让姐夫接自己，自己都报不出位置！

    “司机，这是哪儿呀？”赵云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各种汽车，摇摇头回去问司机了。

    “人民路大民街。”司机想都没想的回道。

    “哦，谢谢！”

    “喂？姐夫？我小龙呀……嗯，到了……司机说是人民路大民街……我坐什么公交呀，我长这么大只在电视里见过公交！你告诉我几路车，我上天去坐呀！难道农村人刚出来你就让我开飞机？车门都找不到……打的？我，你就不能来一趟吗？……我发啥位置呀，我这破手机才198块钱，连导航都没装！装？装上就卡死……我旁边没有大路，只有前面这个人民路挺大。……这个大民街是个小路，很窄，你找找！……我的天，你不熟我更不熟！……电话给不了司机！司机开车早没影了！……路人？等等，前面有个大妈……”

    老半天，赵云才擦擦头上的汗嘘了口气！好说歹说，终于算是弄明白了自己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喂，姐……对，到了……没事，我姐夫来接我了……别担心，我还能被人骗走喽？不会……嗯，好，知道啦……知道啦……”老姐的电话虽然没啥营养，比姐夫的可暖心多了。

    赵云估摸着等会肯定还有电话接进来，反正干等不是那么回事，就给爸妈，二姐统统报了平安！

    等到姐夫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，赵云脸上充满了深深的怨念，用得了这么久吗？

    还真用得这么久了！坐在姐夫的电瓶车后，看着路两边源源不断的商铺！商铺！过去一家又一家！完全没个尽头一样！坐个电车快把腰坐断还没到地方。

    终于在电车里的电跑完前勉强赶到姐夫的小窝里。

    赵云心里暗叹了口气，不仅是因为花在路上的漫漫旅程，也是因为姐夫家是真的很小！完完全全的蜗居！

    小区是老住区，家家户户的窗户没有不锈的！楼层也只有六楼，与刚进郑州看到的几十层高楼完全没得比。六楼楼顶还摆满了热水器跟圆圆的信号接收锅！距离老远都能看到。上了楼才发现小小的楼层每层都有四个住户！门挨门的，赵云敢发誓，敲响一家的门另三家绝对听得见！

    小区小户的，说蜗居还真不是埋汰它！

    放下行李箱和满满的两个手提袋，洗洗手就不客气的吃掉姐姐刚煮好的鸡蛋面，炒的菜只有一个，竹笋炒肉。饭后再休息半个时，赵云终于感觉到回魂了。不容易呀，坐个车跟死了一回似的！

    看看时间，快下午两点了。等会还得去找房子，姐夫这蜗居实在没能力再容得下自己。再说姐姐肚子也显怀变大了，自己在这也不方便。

    赵云趁去厕所的时间偷偷又数了数裤兜里厚厚的一踏钞票。足足2000！第一次见这么多的，感觉不管装在哪里都会丢一样的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赵云给自己一巴掌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这钱估计能用好久的，不能没出息。

    就在赵云为2000块钱纠结的时候，同一时间，距离赵云600公里外的首都。

    一间宽大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首长，您找我？”一个寸头、一身军装的高大男子恭敬的站在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老者面前敬礼道。

    “小刘呀，坐。”老者回了个军礼，指着办公室前的客椅说道。

    老者同样一身军装，连站在书架前看书后背都挺的笔直。气息沉稳，静止的时候好像一座不动的大山。只是右脸上一条斜长的疤痕平添了几分彪悍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首长，您是想问周中的事吧？”被叫小刘的一落座就主动笑着开口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呵呵，就你机灵。话说小周他们这次被安排的任务太艰险，我只是在这里思索下任务过程心里就一跳一跳的。他们可是我手里最好用的兵了，不能折损！这次沿路留给他们的补给都要做到最多、最好！你到时候写个申请，我来特批！”

    “哎呦我的老首长呀，您这是不信任我的办事能力呀！这些不用您交代，我就安排的妥妥地！要是这次任务因为补给跟不上失败的，我也没脸在战狼混了，自杀谢罪就好！”小刘一听老首长的话，就明白这个周中很得宠，内心小小的嫉妒一下就大笑的说了句俏皮话。

    “嗯，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。这次事关重大，你这边也加强一下跟进的力度！该特批的你也别客气，写个申请过来。”老者点点头，微微一笑，脸上的伤疤在老者笑容绽放的时候也仿佛活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是，首长！我让四组、五组全组出动，保证不掉链子！”小刘看首长这么重视这次任务，也咬咬牙的派尽了自己的最大的能量。

    “全组出动动静就有些大了，安排多少你估摸着就行，你都老经验了，这点我还是信你的！对了，关于611特异事件的调查，进展如何？”老者摆摆手的说起了另外一件事。

    “611？您说的那次全球光点效应？”

    “废话！”

    “嘿嘿。首长您也知道，611不是咱们主要负责的，那些民事上的消息到咱们这都落后好几天了。这次的也是，那帮调查科的人总是摆个臭脸，只要不是咱们的情报他们都不带搭理你的，主动去问吧，还受窝囊气！首长呀，他们不是要咱们的侦察兵吗，您就给他几个，以后咱们打听个消息也有个内部人了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你小子呀，是不是孙科那小子让你当说客来了？上次他来提着两瓶茅台就问我要十个侦察兵，还都必须是有高文化的！让我一脚给踢走了！现在派你来了？告诉他，把文书送过来，加十瓶茅台，老子就准了！”老者闻言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“哎呦，谢谢首长您啦。”小刘的目的被看破也不以为忤。笑嘻嘻的应了。

    “611这件事，孙小子就没有给你透漏点特别的口风？”

    “首长，这件事估计没您想的那么玄乎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怎么说？只是一般的自然现象吗？为何我总感觉这件事不同寻常？”

    “首长呀，孙科我们昨晚喝酒还提到这件事。按理说，这次这么大的范围光点效应，应该很容易就查出原因才对。可孙科他们累死累活、东查西看的快一个月了，还是屁都没发现一根！那些专家只能解释说是自然现象，就像日食一样，虽然人人都昏睡了一晚，可也再没有其他影响了，只是万年难遇而已！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原来是自然景象？这么说孙小子他们不会再继续调查了？”老者轻咽口清茶的思索道。

    “不，还会继续，只是力度会放小。其他国家跟咱们一样，也没什么进展。说来也好笑，米国仗着自己科技发达，言之凿凿要第一个调查出来，如今这么久了，嘴巴倒是闭的严实。现今各国也是大眼瞪小眼，自己研究不出来，都在等对方能有发现，好享受劳动果实。”小刘有些幸灾乐祸的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，你也别笑话别人，咱们还不是一样傻眼？好了，你去派个车，我去大胡子那讨杯酒喝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马上去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郑州，某小区。

    赵云望着厨房里的冰箱、电磁炉感觉挺满意，就是价钱有点超乎自己的预料。850元一月，不算水电，压一付一。自己预算的房租可是300而已，唉，到底是省会中心，消费水平就是高。

    这原本是个三室一厅，不过被房东加隔板改装成四室一厅。每个都是850的房租。洗手间里还有洗衣机。现在只有两个住户，一男一女。赵云没见过，不知道年纪。

    看来看去赵云决定在这住，其他的，要不太贵、要不太远，不合适。姐夫给自己找的打工的地方是个电子厂，说先锻炼锻炼，尝尝打工的苦。电子厂距离这也不远，正好。

    赵云安顿好以后，姐夫留下个夏凉被就离开了。赵云大姐一个人在家不方便，离不开人。

    赵云在楼下吃完炒面躺床上的时候，大姐发来短信说被角处缝了八百块钱，让赵云吃好点，别亏着自己，还有别跟他姐夫说，这是她的私房钱。赵云回句：知道了。心里哽咽的有些说不出来话，自己小时候混蛋，总欺负两个姐姐，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悔的紧。至于说私房钱的话，估计只是不想让姐夫知道后心里闹别扭。而自己现在能做的，只有牢牢记下这次感动。

    明天就要去报名进厂，要养足精神才是，雷打不动的每天进手环空间看一眼，再把自己暂时用不上的行李带进手环。今天从家出门后，行李就一直在手环里带着，直到郑州才拿出来。这是手环最为赵云喜爱的一个功能。至于其他传送阵之类的，依然不知道有什么用。手环空间里也还是老样子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进厂后，赵云才知道打工族是真苦。每天八个小时的班，吃的也是大锅饭，要不是赵云从小也吃了不少苦，怕是坚持不住要走人了！尤其是夜班的时候，更难熬，从没这样连续熬夜过的赵云感觉精神都要崩溃。

    最让赵云难熬的关键是：一个月才2150块钱！而且黑了心的主管给姐夫介绍的时候特意没要厂里的宿舍，他自己每月能赚200元，只月补赵云30块钱。